Xjb磕cp且喜新厌旧的杂食动物,写文随心所欲,更新随心所欲。

【云²】主动语态


※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用法完全相同。



※新年的第一篇文当做睡前故事。


※ @风末 风老师写的太好,我流泪。

https://sensual.lofter.com/post/1d0831dc_12d42f54d


梗的话是故意对着的,希望大家get到。








01.


阿云嘎过年回家的时候喜欢弄点小玩具什么的带回鄂尔多斯,往几个哥哥姐姐家跑一跑逗一逗小朋友,小朋友就像粘牙糖一样走哪跟着长辈总说他有孩子缘,家里总会嘘寒问暖阿云嘎也就像个小辈一样听着家里人问他近些年来生活如何。


鄂尔多斯离北京太远,他过年通常不是这个晚会就是那个晚会的算到底竟然是许久没有回过家了,哥哥姐姐也总说都是电视里才能看到他的脸,这次回来可得好好呆上一呆。


蒙古过年总是要放五茶,阿云嘎许久没回来都像是客人一般被对待,家人早就准备好了崭新的蒙古袍,穿的时候丝线有点剌手,翠蓝的新袍子他穿在身上家里有几个小姑娘都偷偷的红了脸庞,分不清是冬天冻得还是在屋里热的,阿云嘎穿戴好之后想起来上学那时候他姐姐给他装了一身袍子带到北京,那个人没见过好奇的不行非得穿一下试试,只可惜袍子难穿最后还是阿云嘎帮他穿好的,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穿太过激动,他帮郑云龙穿完的时候那个人连耳朵尖都带着红色的雀跃。之后穿着袍子像是他一不留神就能蹦跶的要蹿到天上阿云嘎手里偷偷的攥起了穿在那个人身上的袍子,那个袍子是旧的丝线并不剌手,滑滑的一不留神袖子就从他手里钻了出去,明明是他的袍子他都没握住,太使劲儿了怕衣服坏了,太松了他攥的那个地方便就不受他的控制了,郑云龙没察觉还在缠着他问说像不像蒙古人阿云嘎不回答郑云龙就自说自话说要一起去蒙古,阿云嘎当真便用不熟悉的汉语和他说蒙古做客的要求,郑云龙说自己记得倍儿清楚可惜到了末尾也没曾来过,太忙了家都回不了那儿有时间旅游。


鲜奶装在银碗里阿云嘎蘸了三次,谢天敬地之后尝了一口祈求平安,这鲜奶一般人喝不惯特别是青岛伢子,那个人说他们家长海鲜也是腥的他可不就是习惯了二十来年么,阿云嘎想着这那能一样呢,就像他从来吃不惯海鲜一样。


五茶中最重要的是摆羊背子,红漆托盘里看起来油滋滋的就让人有食欲,家姐习惯了把羊腿给阿云嘎还对自家小辈说着要像你们舅舅学习,他可是一个艺术家,忽然间阿云嘎发现许久不吃这猛然才觉着肉有些噎人,堵的呼吸都不上来,大脑中都快缺氧了。


“我当时就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


好像每个人都很喜欢用艺术家形容他,特别是那个人,他被人形容的多了倒也没什么想法只当是夸奖惯会谦虚一下,只有那个人上学的时候拽着他胳膊说他是艺术家,那时候他还面红耳赤的不好意思,后来兴许是听惯了郑云龙像是调侃的模样还能和他两个一起插科打诨,就是有一次访谈那个人很认真的坐在那坐着说关于艺术家这三字的时候阿云嘎才知道那个人说的居然全是真的。


羊腿凉了有些膻,即使你再习惯这般味道许久不吃也会皱一下眉头想一下从小自己是这么个味道长大的么。


哥哥忙着照顾小辈只是抽空看着撕羊腿的阿云嘎询问了句,在北京过得好不好累不累啊。


阿云嘎实在吃不下去了就把哥哥家那个最小的侄女搂在怀里喂她喝奶茶说着他过得很好。


“这个小侄女真可爱,我也想要一个啦”


“我们嘎子想结婚啦哈哈哈”大过年的蒙古包里欢声笑语的,阿云嘎只是偷偷的捏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问羊腿好不好吃。




2.


草原上收讯不好打个电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半天也收不到微信便无奈把手机关上坐在草地上看星星,偶尔手机传来两声响都不过是新年快乐一类的祝福话语阿云嘎懒得再一一回复便坐在那看不远处的热闹,牛羊在火上烤着烟雾能飘到天上,那个人大概很喜欢这种热闹,他去过青岛,青岛的夜晚就很热闹,海鲜他吃不惯在那儿几天他就拉了几天的肚子,青岛妈妈心疼他总是嘘寒问暖的,他觉得这个妈妈真的很好便觉得他去吃了海鲜便也想让青岛的妈妈尝尝内蒙古的特色,逢年过节总会送些,今年过年之前便托家里人又寄了些,其他的东西他送起来不知道以什么名义,倒是家乡的特产他能用一句“少数民族同学的热情与感谢这几年郑云龙的照顾”虽然说起来他自己都不信只不过他那时候兴许也是存了点小心思,自己没琢磨透彻也没办法宣之于口,他想着他吃海鲜会拉肚子,那个人练练他们内蒙古的食物等真到了他家也不至于像他现在这样腿都发软,可是青岛妈妈能吃的到他却忘了那个人基本不回青岛。


不过也没什么,那个人后来也没来过草原,就像是在学校的时候他在寝室里吃奶条子,龇牙咧嘴的像是吃什么毒药却还是一口接一口的说真好吃,他眼没瞎自然是看的清楚明白的。


和他年纪相仿却比他小一辈的外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才欢聚完的热气问怎么不去玩,你唱歌那么好听。


阿云嘎摇摇头说坐飞机太累了实在唱不动了,小伙子把袍子里塞的牛肉干递到阿云嘎面前说“尝尝吧,你让我寄的那家我送的就是这…舅这么多年了我妈一直问我你寄牛肉那家的姑娘咋还不跟你回来。”


阿云嘎嘴里叼着牛肉干含糊不清的问,什么。


外甥嘿嘿笑说他舅装傻。


“那人是我朋友一男的,什么姑娘啊。”说到底送了这么些年的内蒙古特产那人或许一次都没尝过。


也好,拉了肚子还得说他谋财害命。




3.


阿云嘎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一步一步的都按照自己想要的走,于是对于不利他前行的他就会尽可能的规避掉,比如抽烟比如喝酒比如吃辣椒。


一个蒙古人说自己不喝酒大多数人都不信,可是一想到阿云嘎这个人自律到可怕也就信了。


他大学四年从未迟到,每个老师对于他的夸奖总是离不开努力和刻苦,他能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他说着几点去早功便就是几点,连吃饭时间都是固定的几分钟,相比之下他的舍友就是过分散漫了,晚上不睡觉窝在阳台偷偷抽烟他从床上都能看见橙红色的烟头,晚上亢奋说荤话早上就死活拽着被窝,那时他是班长他便觉得他有这个把这个散漫一口青岛海蛎子味的人给纠正过来,那个人为了多睡十分钟能有无数招式,后来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无数招之后阿云嘎便就把自己早上醒来的时间又调早了些,得先把郑云龙的早饭给买好,郑云龙省去了去食堂排队的时间能拿着包子豆浆和他边走边吃的到教室,两个人习惯了便就一直是这样的,就是某次阿云嘎重感冒凭着生物钟要坐起来只看到那个人已经哆里哆嗦骂这个鬼天气的穿衣服了,原来那个人他不叫也会起床,他迷糊的又睡着再睁眼的时候额头上有个稍微有些凉的手轻轻的搭在他脑门上挺舒服的,那个人吸着鼻涕把他的被子往里塞了塞说他买了早饭记得吃。


那个人转身走的时候阿云嘎的手伸出了被子外面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半天又缩了回去。


他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什么叫得不到别去想,小时候想要玩具他也只是看着其他小朋友玩,不属于他的他从未奢求过,那个人他不该靠近的他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这是他唯一一件没做到的事。


他可以不喝酒,不抽烟,但是他不能控制那个人抽烟喝酒,郑云龙向来随心所欲,像是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阿云嘎往后退一步那个人就往前蹭一蹭,像是不知道累一样,那个人眼里的光他看的分明,可是他接不住这种光。


那个人不用做什么,他就很喜欢了。


只不过他自己把手收回被窝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别再想了,这个人总归比小时候得不到的玩具还要贵重些。


他告诉自己他就偷偷的去享受一下这个人的好,可是当那个人停下来了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去摸一摸。


他大学时期一直叫他大龙,有时会着重说他是兄弟。


阿云嘎在这条路上摇摆不定。


阿云嘎从梦里醒来,蒙古包外天才稍微有些亮,冷风嗖嗖的刮着并没有因为过年而暖和一些,他大概是没有睡醒才想着那个人过来肯定是要冷的往他身边凑的。


阿云嘎一个哆嗦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向远方看了眼并没有阻挡视线的楼房,草原望不到边界。


他抓不住那件衣服也抓不住草原上的风,郑云龙啊郑云龙,你那时候打篮球让我陪你当后卫,踢足球都要让我当守门员,一组的时候我能接住来自对方队伍百分之八十的球,可是只要是你踢来的我一个都接不住,直直的过来我也只敢往旁边躲过去。


以为你慢慢的不会叫我踢球了,只是没想到你的做法是再也不和我分在两个队伍。


郑云龙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阿云嘎并没有去做什么。


他向来不擅长拒绝,唯一拒绝的就是这个人的所有示好。


在某一个瞬间里,他以为他两可以在一起。


可是人生有太多的一瞬间,而那些一瞬间只是弹指一挥,瞬间的想法怎么能当真呢。


那个人眼睛那么亮,不只是对他。








4.


郑云龙的事业风风火火的,同在一个圈子里自然不难知道他的消息,上海地处南方即使是冬天那个雪也下的像骗人一样,一些小盐粒子沾衣就化,第二天像是没下过雪一样。


工作忙碌之间那个人估计也没心情打雪仗,09年北京初雪的时候郑云龙大早被拽起来也没心思再多睡一会就扒着窗户就念叨这雪真牛逼,几个人打着雪仗一整个宿舍楼都能听到郑云龙一会骂天一会操地的哈哈大笑。


你他娘的不行啊,你逮着班长扔算什么biang男人,来老子和你干!


阿云嘎总是要伸手给他理头上的毛线帽,郑云龙乖乖的在那站好还怕别人打到他看起来不堪一击的班长便用手始终护着。


只不过雪下的依旧是不够大郑云龙玩了半天也不算尽兴的撇嘴,阿云嘎上前把人衣服上的雪给掸开。


以后带你去海拉尔啊,那里的雪打多久都不会化。


我们去长岛啊,歌里就是那样唱的。少年在雪地里脸上还残留着刚玩闹过的红,像是火焰一样站在不远处随口说到了以后,没人知道阿云嘎愣在那儿的时候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内蒙古少年有着深沉的心思,雪地被太阳晒的泛着光他张口说了句好,那个以后他真的动心了。


他想。


那个长岛应该很好,和他的海拉尔一样好。


那个站在雪里的人眉目里都含着热气,像是充满期待一样,他是这个冰天雪地里的热源,像是草原的篝火。


在近一步就灼伤他了,他的手指不自在的擦着裤缝扣了两下想着山东的雪是不是要比内蒙的雪暖一点。


阿云嘎不怕这个人冷言冷语也不怕这个人离他远去,他只怕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滚烫。


单是那滚烫的心脏就让阿云嘎眼酸了。


他亲过那个人的嘴唇,与他见过学校里的凌晨三点,只是没人知道他把这些埋葬进了海拉尔的冬天。


他一个人见过海拉尔的雪,一片片的像是要杀人,他那时候才知道雪并不是像童话,少年那热气腾腾的脸庞在风里早已凉透彻,他这些年把那人扔在了海拉尔的雪里。


那些年那个人支撑他走了太多的路,可是这场美梦他没做,他做不到好聚好散只能在海拉尔的雪里一边跺脚说太冷一边流泪花。


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从未开始。




5.


郑云龙骗了他,长岛从不下雪也没人陪他。


少年当年的眼神他在观景台上记得分明,可惜这儿没有雪,天气也很好。


阿云嘎想那个人是在谁身边呢,他又和谁在这等雪呢。


那个潇洒的郑云龙会不会在这喝一罐啤酒敬天下然后痛骂这儿为什么没下雪呢。


身边坐着谁。


阿云嘎要了两张卡片开始写字,一笔一划的。


我依然向往着长岛的雪,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没有雪的,但我还是来了,至少要和你一起。


想了下没写自己的名字也没写郑云龙的名字。


他上学的时候学会写的第一个人名是他自己,一笔一划的是26画。


郑云龙是17画,两个人名字一减得出了个9。


后来阿云嘎不知道从哪儿看过9是怎么加出来的。


1+3+1+4。


阿云嘎手在卡片上停顿了许久终是没有写名字,那时候不给自己留退路这时候写上去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那个一生一世写这名字便没有意义。


另一张卡片里写的是蒙文,没有挂上去只是贴身放着。


“我喜欢你。”


海拉尔的雪知道我喜欢你,长岛不下雪我还是喜欢你。




6.


他也许没对郑云龙说过的只有喜欢。


下了飞机被人推了一把手里的手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等到阿云嘎再捡起来的时候他的苹果6早已经歇菜,屏幕碎裂的像是蜘蛛网一样。


拖着一堆行李跑去手机店,换好手机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没让人塞卡。


“帮我换张卡,这张卡注销了吧。”


“先生,现在可以不用注销的,您只要三个月不使用就好了”


“能注销么?”


“可以的,身份证请给我。”


海拉尔是我一个人去的,长岛你也没在身边。


我两对彼此到底说了多少没有实现的话呢。


这个手机号我从大学用到现在,已经够了,你许久不曾给我打过电话。


多三个月又能怎么样。




我两曾过去十年,我曾想带你回家。


我能背出你的号码,新的手机侧边按钮连按五下就能紧急联络,我填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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